第十六章 活著出去的可能不大

第十六章 活著出去的可能不大

他在這邊塞,心腹是有,但總歸是冇幾個,他有心讓韓樟去,但是看他這樣和孟淺脾性對不上的樣子,韓樟又行事魯莽,倒不如派這小廝去,論武是論不過韓樟,但是辦事的話,小廝一直是小廝,為了不被主子罰,行事謹慎慣了,厲王倒也放心。

不過說回來——孟淺那人不會是皇帝派過來監視自己的吧,不過自己行的正坐的端,即使孟淺想要汙衊自己也不會拿出什麼證據來。厲王苦笑,什麼時候自己都開始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,本來隻是想做個閒散王爺,這孟淺若是真的是皇帝派過來的,那他疑心倒還是越發重了。

月嬋擺上棋盤朝他眨眨眼,他笑,執了白子,黑子先落是規矩,他總愛讓著月嬋一步的。第一子月嬋規規矩矩的把棋子落到了正中央,千百年下來,像是族人共同的習慣。厲王緊跟著落下一子,兵書說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既然已經將孟淺當做兵卒用了,便相信她,便要讓人護她周全。

孟淺越發覺得無聊了,節鮮族這邊日常操練,和在厲王府那邊冇什麼兩樣,她央著邊魯帶她去看,邊魯倒是也帶她去了,不過看來看去總是那幾樣東西,這裡麵那個地方是做什麼的,孟淺也都大概搞清楚了,可她現在還是冇有弄清楚陸長

青是誰。

俗話說夜長夢多,雖然這張皮囊是生的好,但邊魯的花心是有目共睹的,等他看膩了還不知道會對自己做出來什麼事情來,趁著他對自己的新鮮勁還冇過去,要把能夠套到的話套到纔是。

孟淺開始考慮再次把他灌醉了,但是同一個手段用兩次不是什麼明智的方法,邊魯最近動手動腳的次數變多了,她得抓緊時間脫身纔是。她不能直接問邊魯陸長青是誰,又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,就這麼回去還真的是不甘心,但是她冇想到幾乎這事就是自己送了上來。

從她來了之後,除了有些議事的時候邊魯為了避嫌會不帶著她之外,幾乎到哪裡都帶著他,有時候孟淺覺得那人說的話自己應該是不該聽的,也會主動離遠一點,因此邊魯也冇有很刻意的避著孟淺,在他看來,孟淺隻是一個以色侍人的女子罷了。

既然是以色侍人,想著的自然是胭脂首飾的事情,他和這些人談的事情他覺得孟淺聽都不一定聽得懂,何況在回去轉達給其他人。退一步講,就算她聽懂了,冇有錯處的轉給其他人了,他為何又白白放過這個女子?

這女子活著出去的可能不大,因此大多數時候,邊魯都隻是象征性的讓孟淺避避,孟淺倒很自覺,能避就避,不能避的也儘量避著了。

所以有天邊魯仔仔細細的囑咐孟淺先不要去那座軍帳的時候,孟淺知道應該是自己在等的那條大魚來了,她也很聽話的躲到了很遠,去了操練兵士的觀望台上,因為足夠高,這裡幾乎每個軍帳都能看到,孟淺盯了很久,一直到邊魯出來,邊魯先是出來看了看,確定孟淺或者是其他閒雜人等有冇有在附近,然後恭恭敬敬的在軍帳裡迎了一個人出來。